第(2/3)页 感慨着,苏琮抬手拿起桌案边的手绢,擦擦额头不知何时溢出来的汗珠。 正衣冠后,他起身将文章奉上,边问:“父亲,父亲您确定不需要润色修改,直接将前朝官吏的文章上交吗?毕竟这还涉及些避讳问题。” 话语到最后,苏琮满脸都是担忧,且将原因尽可能通俗的解释给苏敬仪听,想要人也跟着劝劝,“读书人科考时若是犯了忌讳,重则革除功名的。作为朝廷官吏,就更加要讲究了。若是官吏犯了避讳,那没准就是大不敬,就是人头落地。” 苏敬仪表示自己懂。 现代也打不出某些和谐的名字来呢。 于是他也颇为紧张的看向苏从斌:“爹,咱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啊。您要不展开详细说说原因?” “这样显得咱们心诚。一想到有好的主意,似乎可行的主意就立马上奏帝王,显得咱们急帝王之所急。”苏从斌扫过端正的馆阁体后,郑重朝北一抱拳:“你们的爹,我苏从斌是勋贵!站在乾清宫不是靠才华,是靠祖宗。因此不用像官吏,必须把事情办得漂亮了,才能上奏给自己表功劳,希冀让帝王嘉奖。且说句现实的话,咱们是破落户啊,在北疆算还有些余荫,毕竟几代战功源于北疆。可这旱灾作物出现的地方是闵越。咱们压根就不熟。偷摸去办,反而引发误会,以为要跟地方勾连。且就算误会能澄清,但距离千里太远了,咱们谁都没把握能控制闵越的田庄。” “因此最简单的做法,便是请帝王自己权衡。” “皇帝要是信自然会派人验证,皇帝要是不信,咱们最不济被骂一句病急乱投医。也不会有其他损失。” 苏琮认真点点头。 苏敬仪幽幽的看眼放下拳头的亲爹:“爹,我……我感觉我无赖的某些习性,是跟你学的。” 说简单些,苏侯爷不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摆烂大法吗? “且——” 被质疑无赖的苏侯爷万分不虞:“且原原本本上交,也是为了在武帝爷面前增加其对琮儿的天才的印象。七岁背藏书阁,十岁能默写出来,一字不差的!这样的天才他不中意,不遗憾吗?” “琮儿需要时间奋斗,但咱们可以帮忙加深其在帝王心目中的印象。说句僭越的话,一个人能记住多少人?多少人只是一个标签而已?”苏从斌挥挥手,示意两个儿子靠近,声音更低些:“先前敬仪不还用做生意打过比方吗?其实客观来说道理也的确一个样,需要加深印象!” “要让皇上在想少年天才时就率先想到苏琮,而后遗憾。” “这十几年遗憾叠加累计起来,等琮儿站在武会试的赛台上,帝王就会欣喜。” 苏敬仪捕捉着亲爹眼底的精芒,佩服的点头。 这便宜爹深谙套路啊! 苏琮逼着自己含笑。 看看父亲还是为他深谋远虑。 相比那些出生在寒门的天才,他的道路已经走得很顺遂了! “谢谢父亲,我会好好领悟这其中的人情世故的!” “嗯。眼下时候不早了,你们也去休息。为父小睡一个时辰去参加大朝会。”苏从斌得到精神抖擞的回答后,愈发满意。 “是,父亲。”苏琮弯腰作揖。 苏敬仪跟着行礼。 “明日,琮儿你就负责再教到苏敬仪行礼,必须让他严格区分且精通会用稽首、顿首、空首,这些正拜礼节。不提日后是否有幸宣召,苏敬仪你现在是嫡长,宫宴日后要参加的。”苏从斌看着落后一步,模仿只求神似的亲儿子,咬着牙道:“用农村的说法,红白喜事,开大席,会邀请全村的。像朝廷有重大喜事,比如三年一界科考结束后,会有琼林宴。” “这个宴会简单来说就是庆祝皇帝得英才。因此满朝文武都会参加,像我们这样与国同岁的世袭勋贵,也会一同受邀参加。虽然这个宴会不会有人理会咱们,但到底参加的是宫宴,咱们要有礼仪。” 苏敬仪闻言点头若小鸡啄米。 毕竟他眼下的身份是——大周这个上市集团的原始股股东继承人。这样天然优渥的身份,他丢掉是傻子! “就是礼节太多我记不住。不过您放心,三年时间,我肯定能记住的!” 苏从斌瞧着双眸还洋溢斗志的苏敬仪,微不着痕吁口气,挥挥手示意两个人回去好好休息,外加个任务:“还有讲讲朝会的规格。” 冷不丁又被布置任务的苏敬仪:“…………” 有瞬间他恨不得爆自己看过小说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