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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来了，马上。”

    菲奥娜差点没缓过劲来，飞快地从洗衣机上跳下，双腿一软，险些摔倒。

    她整理好衣服，恼羞地看了伊森一眼。

    拍门声又响起，她光赤着双脚飞快地跑出去，将客厅灯打开。

    “托尼，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她平复一下心情，将房门拉开，一个穿着巡警制服的人出现在门廊处。

    这个托尼看到菲奥娜脸色潮红，头发凌乱的样子，连忙转移视线，并且示意菲奥娜让开。

    “发生什么事情？”

    伊森慢悠悠地提起裤子，走到客厅。

    两个巡警正吃力地抬着一个醉汉走进来，把人直接放到客厅的地毯上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巡警看到他时，脸色有点僵硬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托尼。”

    菲奥娜双手抱臂，靠在楼梯护栏上。

    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弗兰克，眼神没有任何波动，给人一种司空见惯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这个样貌带着几分小帅的巡警站起身，他对菲奥娜安慰地笑道：“我们是邻居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他又回头看了看伊森，这才招呼着同僚向屋外走去。

    这两个巡警伊森没见过，应该是其它分局的人，不过话说回来，就连自己分局的巡警，他也大多不认识。

    躺在地上的那个人，正是弗兰克。

    头发糟乱，身上散发着酒精和呕吐物混杂到一起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他的房间在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伊森拍了拍双手：“让我把他抱上去吧，你可摆弄不动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菲奥娜挤出一丝笑容：“就让他在这里躺着，冻不死的。”

    她又抬起头，向伊森看去：“时间不早了，要不你先回去吧？”

    说话的同时，她还把房门拉开。

    伊森点点头，摊上这么一个酒鬼老爹，换成谁都会没心情。

    他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，飞快地穿上：“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？有机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改天吧！”

    菲奥娜没有接过话茬，笑容也冷谈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的情绪不太对，眼神躲闪，给人一种自卑的感觉。

    伊森看了看烂醉如泥的弗兰克，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，穿上外套：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关门声响起，脚步声远去，汽车启动离开。

    菲奥娜熄灭灯光，走到弗兰克身边，缓缓蹲下，路灯的光亮照到她的脸上，一半光明、一半黑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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