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屠沉眼神渐深,“你会医术?” “会啊。”樊梨梨抓过一只野兔抱在怀里,摸摸光顺的毛发,并说,“虽然不是兽医,但很多时候,病人和病兽在我们眼里,没有多大不同。” 上学时做实验,不都是用小动物来做? 屠沉默然。 下午,屠沉去做工,屠大娘抽空来家里,教樊梨梨手洗衣服。 两人坐在河边,边洗边聊天。 樊梨梨犹豫许久,还是问起屠沉的腿伤来。 屠大娘叹道:“早年,我那几个儿子都参军,天天打仗。四郎的腿和脸上的疤,都是打仗时留下的。” 樊梨梨诧异道:“当时没能治好吗?” 屠大娘苦笑,“具体我也不清楚,只听老头子说,当时情况紧急,来不及治,等找到军医,却也救不过来了。” 樊梨梨垂下头,颇不是滋味。 是打仗留下的啊…… 屠大娘将衣服拧干,摊开抖了抖,搭在河边柳树上。 “以前,老头子和几个娃都在打仗,我也随军当个干杂活的妇人,五年前才得以回村安居。如今这日子,虽然清贫了些,但怎么也好过在军中颠沛流离。梨梨,你还年轻,不懂一个母亲日夜有多担忧。” 想起昔日那些伤心事,屠大娘摇摇头,继续捶打衣服。 两人东拉西扯,又说起王秀珍来。 屠大娘一提起这事就难过,因为当初,媒婆说媒时,她还特地找亲戚们打探过。 “媒婆说王家大姑娘顶贤惠,勤快能干得很。我们常年在外漂泊,几年才回一次探亲,什么都不了解。我就去找大郎他奶奶,还有各房婶子们打探,人人都说好!” 以为亲奶奶和婶婶们都说,王秀珍是个好女人,那必然没错。 谁知,呵呵。 樊梨梨心想,这算是被媒婆和亲戚们共同坑了。 在外人面前,王秀珍倒的确贤惠,对她娘家来说,估计也挺贤惠,毕竟连珍贵的猪肉,王秀珍一口舍不得吃,全拿回娘家去。 但是对婆家来讲,王秀珍就跟定时炸弹一样,早晚把婆家炸得鸡飞狗跳。 待洗过衣服,屠大娘又学樊梨梨做菜。 樊梨梨做菜实在太好吃了,再普通的食材,在她手里都能翻出几个花样来,叫人回味无穷。 所以屠大娘也想学一学,有空做给家里人吃。 两人正做饭,外头来了人,正是县令府的家丁。 “二小姐,老爷请您明日和姑爷过府一叙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