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夕阳挂在了西山头。 余晖洒在了仲巷这条小巷子里。 有不太急的西风将地上的落叶吹的翻了翻身,换了个地方又安静的躺了下来,等待着一场秋雨将它们带去巷子后的那条饮马河中。 相府就背靠着饮马河。 出相府后院的那扇门走六步,就站在了饮马河边。 这里是一个大回弯,缓缓而来的饮马河水在这回弯处就变得更加平静,就是一个适合钓鱼的最好的地方。 仲伯此刻就坐在这河边。 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坐在一张四方小凳子上,手握一根鱼竿,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露出的那几颗用鹅毛翎子做的浮漂。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。 这男子三十余岁,脸颊轮廓分明,一双浓眉如剑,一对眼眸如星! 他也穿着一身粗布麻衣,腰间绑了一条束带,束带上挂着一个漆黑的用牛角打磨而成的牌子。 其余……便没有多的装饰。 可偏偏他这么负手一站,却有一种气吞山河之势! 他,就是荒国皇帝宇文峰! 他也看着水面那几粒白色的浮漂,他已经看了足足半炷香的功夫,至今没有说一个字! 因为仲伯在钓鱼! 仲伯做每一件事都很认真,其中又以钓鱼最甚。 仲伯好钓鱼并非现在,而是…… 昔日从秀山部落起兵,每每有了个闲暇,但凡有一方水塘,似乎仲伯就会去掏几条蚯蚓亦或捉几条虫子坐在那水塘边。 至于鱼竿,许多时候是一根树枝,有时是一根芦苇。 当队伍要再次踏上征程的时候,他便将这些都弃之,唯独留下那一根鱼线和鱼钩随身带走。 宇文峰陪仲伯钓了不知道多少次鱼,当然他只是看,而后听听仲伯说的话。 在记忆中,仲伯似乎没有几次能够钓上鱼来。 曾经问他何乐之有? 他说……他钓的不是鱼! 他钓的是……那些过去的故事,还有那些将来的故事。 那些过去的故事里有成功有失败,有欢乐也有悲哀。 而他所憧憬的将来的故事,也一定有成功和失败,有欢乐也有悲哀。 因为那些故事是由人来演绎的。 谁也不知道故事里的人会将故事演成什么样子。 就像这钓鱼一样。 一竿抛了下去,谁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钓上一条鱼来。 也不知道能够钓上一条怎样的鱼来。 世事之乐,便在于这种未知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