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高大的屋舍隐在黎明前的黑暗中,楼宇森列影影绰绰。 多进院落相互毗连,形成一片巨大的黑影,宛如一只巨兽潜伏在令支城中。 在这庞然大物的心脏部位,一处小院里,门与门框皆涂朱红彩,一盏小巧精致的灯笼挂在廊庑尽头照亮院落小小的一角。 横梁垂下厚重精美的软红罗帐,罗帐上织绣着精美的云纹,一尺的价格足够令支城中平常人家花用半年。 重重云罗帷幕里,青铜熏笼中燃烧着上好的碳,暖香盘踞在屋里,久久未散。 尽管屋外仍是呵气凝冰的天气,可屋里依然暖融融的。 舒适得叫人从骨子里生出些慵懒。 面容清癯的老者躺在精美的锦被里闭目假寐,已过花甲之年的他近来睡眠越发的少。 一只白生生肉乎乎的娇软胳膊横过他的胸膛,藤蔓一样缠在他的脖颈。 面似银盘的花季少女头发披散睡在他的胸膛。 这样年纪足可做他孙女的女孩,梦中也无意识的依恋信赖,叫他颇为受用。 这位老者正是现任公孙家家主——公孙景,也是公孙瓒亲父,公孙颜与公孙承的亲爷爷。 晚间喝了些酒,此刻公孙景尤在微醺状态,他嗅着帷帐内的软香,轻轻将近来最宠爱的妾室软嫩的胳膊抓在手心,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她手臂内侧最娇嫩的那块皮肤。 他素来喜欢娇憨、肤色白皙略有肉感的少女,那样年轻洋溢着活力的身体,在缱绻时的娇态总让他好像恢复了青春,回到了精力最旺盛的时节。 闭着眼睛,揉按着软嫩的臂膀,公孙景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近日来让他颇为烦心的庶子公孙瓒。 公孙瓒的生母也是这样年岁时,被他从僮仆客女中一眼挑中,当夜便承了恩露。 只可惜身份着实太低,直到生下公孙瓒才抬做妾室。 后来那女子病逝多年,公孙景已经记不得她的样貌,只记得是个生得极好看,一身皮肉白皙如羊脂白玉一般,带着几分魔性诱惑的女人。 对于这个已经记不清楚的容貌的女人,公孙景是又喜又恼的。 喜的是她生下了公孙瓒这般漂亮挺拔的儿子。 在公孙瓒驰骋北地的那些日子里,他借此坐稳了家主之位,公孙家也借此得了不少好处,势力再次膨大成为辽西乃至幽北的庞然大物。 却也恼公孙瓒没能继承这女子的半分温顺,桀骜不逊得连家族掌控也不服。 对于公孙瓒的败亡,公孙景内心早有预案,他内心十分清楚知道如今世道的规矩和玩法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