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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还不是帝城，只是神秘铜镜跟莫铮曾经驻足的那个空间。

    “前辈，那个节点。”莫铮回头，看着采光朦胧的通道。

    “不复存在了。”身后虚空湮灭，一片模糊，像是在斩因果，又像是在毁道则。

    那种手段太过恐怖，它在生生抹灭一切痕迹，不留一点的过往。

    甚至，在这个过程中，莫铮发现自己的脑子空空的，不久前的经历在虚淡，也要消失了。

    这让他骇然，惊出一身冷汗，这是怎样的一种手段？

    那铜镜并未对他出手，只是对身后的空间节点有所动作，就让他也跟着如此，这种手段，震古烁今。

    斩因果，灭道图！

    这是在生生磨灭一段本应发生的印记。

    只是，最终它停下了，只毁掉了空间节点，不曾真正让莫铮遗忘。

    “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！”莫铮沉默很长时间，做出这般轻叹。

    他在怀疑，是不是一段人生可以改写，是不是在不知道的岁月间，有人这样做过，抹除了当世人的内心某些印记。

    若是如此，当世人是不是活在懵懂中，活在别人改写的世界间？

    他一阵头大，感觉很复杂。

    这不是随意的猜测，而是因为曾经进过那个世界，见到栖神山后，他想到了很多。

    连那整整一个世界的生灵，都认为这一边的人是魔鬼，侵占了他们的家园，不认可仙古纪元被葬掉的说法。

    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？

    整整一界啊，所有人都如此了，当年他们的心中印记，是不是被斩的七零八落？！

    这样的人生太可怕！

    那样的高手太无情，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！

    “再见！”

    那铜镜震动，击裂虚空，将莫铮从这片空间送了出去，回归到真正的外面世界中。

    再见两字是它最后的话语。

    莫铮有一种感觉，再相见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以后了，也许要很久，动辄数以千年、万载，甚至万古！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莫铮轻语，吐出这样两个字，他回归了，有些恍惚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，所经历的一切让他发呆。

    两个字后，并不轻松，他心中很是沉重，了解的越多越有一种窒息感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大时代来了，变局注定要开启，谁都阻止不了。

    那些“仙者”者，到底有多强，有多少人，怎么去对抗？

    他们曾经葬下了整片仙古，到如今谁与争锋？

    “但愿这些仙者只是当年那批人的后代，早已换了一代又一代人。”莫铮说道。

    不然的话，如果还是上一纪元的敌手，光想一想就让人呼吸都要停止了，这么漫长的岁月过去后，他们的修为一定会精进的，会达到怎样更为恐怖的高度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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