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此时此刻的盛京书院,却上演了一出好戏。 书院的牌匾上,书写的“学达性天”四个字丰瘦神骨。 当陈恪身着绣蓝色官袍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,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。 书院门口站着一群高冠博带的读书人,人人气度不凡,为首一人,正是当时将他骂的最凶,训斥的最为厉害的家伙,相传对方是帝京望族,三代为官。 可是现在,他们见到自己,却只能躬身行礼,喊一声“君子”。 陈恪愣在了门口,头一回享受到来自权贵的地位。 他跟着当今大炎从三品国子监祭酒,看似平平无奇的一位老者,却是掌管大炎所有书院,乃至每年科举的主考官,身份清贵,决定了书院推录的取士资格,哪怕是大儒也惹不起。 他说一句此人品性不端,无疑是断送了这位学子的读书生涯。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位迂腐老前辈,却对陈恪客客气气,笑脸相迎,身边观察的那些年轻进士,赴考学子皆是震惊。 就是眼前这位半年前还一无所有的穷酸儒生,连一件新的儒衫都舍不得换。 如今却掌握了盛京书院推录,取士资格的话语权? 国子监祭酒笑容亲切的朝陈恪说道:“陈侍读以正五品的翰林侍读官的身份,重新回到这里,算是一场缘分,毕竟陈侍读在这里待过,应该是对盛京书院年轻一辈最了解的吧?” 闻言,众人沉默了。 他现在却间接主宰了盛京书院的为官资格? 只要他说此人事功,此人歹毒,大言不惭,恶言相向,那可谓是在官途走到了终点。 为何他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,有这么大的权力? 只因陈恪的一个身份。 文圣弟子。 国子监祭酒一边笑着,一边视线微微低敛,仔细观察陈恪的神情,本以为对方会开心的笑起来,最不济也会客气一下。 但是,却都没有。 陈恪只是一脸平淡看着眼前的一切,然后微微一笑:“祭酒大人不是要考察书院弟子吗,您先请就是了,晚辈毕竟是从官,负责记录,您才是主官,下官说的话不算数。” 国子监祭酒勉强一笑,此言确实有理,只身向前走去。 走入盛京书院,诸多学子像是乖孩子,有个别几人,则是不敢看陈恪,端坐在一旁。 祭酒扫视一圈,拿起书院推举为官的名册,盯在了当初辱骂陈恪最为凶悍之人的名字,问道:“陈侍读,这人你可认识?” 那名锦服玉带的学子,顿时噤若寒蝉,额头蒙上一层冷汗,眼神满是绝望。 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完蛋了。 他嘲笑陈恪不配与古人媲美,不过井底之蛙。 然而,陈恪回忆了一下道:“此人善辩,善用典故,可知五史,倒可为史官。” 锦服玉带的学子面色闪过诧异,片刻功夫,脸上闪过羞愧之色。 祭酒点头,再次指向另一个名字。 这次是一位高大士子,他魁梧的身形却无法掩饰脸上的惧意。 当天雨夜,他曾受人委托,将陈恪丢入门外。 陈恪开口道:“此人勤俭修学,耕地助民,乐于助人,擅长屯田知兵。” 闻言,高大士子的面庞上,复杂,内疚、自责、感动皆有。 祭酒的笑容颇为僵硬,还是点头。 后面的每一人,凡是得罪过陈恪的人。 陈恪不仅没有说他们的坏话,而且还帮他们说好话。 所有人都是沉默了。 第(1/3)页